起床,做饭,刷抖音,做核酸。老妈看着桌上的菜,感慨的说了句:我们这也算是过上了小康生活了。
我打趣的说:喜欢这样的生活吗?不用上班,菜也天天有人送,除了吃饭睡觉,就是看手机。
老妈说:那还是出去挣钱好点,房子利息要还掉的。
我追问:如果都还清了,还要去外面挣钱吗?
老妈说:那也要出去找点事干的。
我喜欢和年长的人聊天,尤其是村里的老人,他们那种历经岁月的醇厚感我非常喜欢。
他们和我聊大锅饭,聊生产队,聊工分,聊肩挑人拉造水库,聊谁家孩子当年是开拖拉机的,聊谁家孩子在队里干活卖力。
我妈总结:一场运动结束,一场运动开始。
我的感受是时代变迁下个人的渺小。
我的居民户口簿上写的是:农业家庭户。如是来说我是一个农民。如果农民是一种职业,我应该在家务农,而不是在城里打工,靠工薪维持生活。幸运的是农民也是一个社会身份,天然的享有集体的利益分配,更幸运的是所在村周边经济都不错。
个人的努力远远没有社会共同的努力重要。义乌大部分的人年薪都在6万左右。高于6万的已经是优秀人才了,面对高房价,靠个人努力是有很大难度的。旧村改造后,每户人家基本能平均分到3间房垂直房。如果是按城里的套房算,相当于是5套房,自住1套,其它全部出租,有的村还有高层套间分配,如果没有别墅区存在,统一的外立面,远远看着都是一样的,已经看不出明显的贫富了。非要看个123出来,只能看看停在外面的车或者进入室内看装修和家具。这只是新农村建设的一个小政策的缩影。
老人们和我提及,村里以前有小学,初中和高中,上高中和大学是靠推荐的。城镇化后都消失了,全部都要去城里读。逐步消失的还有以前如日中天的乡镇企业,新光饰品,伟海拉链这些,新光的地标建筑还在,叫新光汇,是我表弟这类小年轻们最喜欢去约会的地方。约会圣地还有义乌之心、南山公园。这些地方我都不愿去,因为义乌之心不远处是地下商场,南山公园附近是长城公园。长城公园鲜有人知,地下商场也没有义乌之心光鲜,在时代的长河里,义乌之心也会变成地下商场被人遗忘,而烙印在我心里的义乌之心即新马路菜市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