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分地种菜,同个生产小队的叔伯婶们都很高兴。农民自然地爱土地。
常听闻义乌的老板们土里土气,那是不了解义乌穷苦的历史。短短三四十年确实难掩身上几代的泥土气息,祖辈们地里刨了一辈子土,父辈们年轻时到江西打工,回家没路费了,典当掉毛衣才回的家。稍有了解后便不会感到诧异:那人从奔驰后备箱掏出锄头和水桶,松土浇水,手法娴熟。
从土地延申到房子,就是义乌人对垂直房的执念。座座高层拔地而起,我喜欢地不得了,问姑姑是否也喜欢,姑故答:远看像一个个火柴盒,还是有天有地好,楼顶能种菜。再问:那有天有地再分高层呢。姑姑答:那享福咯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我们身上的标签越来越多,也在不停的更换。社会身份、职业身份、经济身份。为人儿女、为人父母、国企事业成员、员工、法人等等。归纳于基本地域:是城与乡,居民与农民。
我从村门走进校门,再从校门走进营门,期间有多次的身份转换,亦有多次留在他乡的选择,最后还是回到村里。感叹时光飞逝3个门走了近30年。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在杭州已度过半百的大伯。大伯闹着要回来,杭州的孩子们不同意。义乌是大伯的故土,故土魂牵梦绕,杭州是大伯孩子们的故土,故土难舍难离。
农房3间,一亩三分地,回望时光,他离开我们很久了,好似又不曾离去。
问我是否有忧愁,困难一时有,挺挺就过去了,日子有盼头,越来越好嘛。
问我是否满意,满意。